現在位置 : 台客 > 台客無法理解的中日歷史情仇
台客無法理解的簡單算術問題
九一八 回顧中日歷史情仇 來源:旺報 作者 : 洛杉基 2013年09月19日 中國大陸自從經濟崛起以後,民族主義也跟著高漲,對於宿敵日本開始算起舊帳。日本政府最近不斷擴張軍備、屢次侵犯釣魚台,再度掀開中國百年前遭日本武士刀刺傷的舊創口。 台灣社會最近興起了陣陣懷舊風,對日本殖民台灣50年的歷史文化,產生了某種程度的懷念。他們不稱「日據」而說「日治」,甚至建築銅像及紀念公園來緬懷當年的日本統治者。高中歷史課本被野心政客與御用學者採用《95課綱》把中國歷史當成外國史,技巧地把日本侵略中國這段血淚史給省略了。年輕的一代,無法了解那段血淚史,也無法體會為何中國人如此痛恨日本侵略者。 1894年朝鮮王朝發生東學黨事件,大清應朝鮮要求派兵進入朝鮮半島,並依照中日《天津條約》,知會日本派兵前往。事件平息後,日軍竟然拒絕撤兵,還突襲駐守朝鮮的清軍,清廷被迫向日本宣戰,引發甲午戰爭。 1895年間,清廷派李鴻章前往日本簽訂《馬關條約》。條約指明,中國須承認朝鮮為獨立國,撤出朝鮮半島,割讓台灣、澎湖及其附屬島嶼。還要清廷向日本賠款2.3億兩百銀。 值得注意的是,當年的賠償金總計3.61億日圓,是如此分配的:軍備擴張:62.7%,臨時軍事費:21.9%,皇室費用:5.5%,台灣經費補充金:3.3%,教育基金:2.7%,災害準備金:2.7%,其他:1.1%。 這筆賠款為1894年日本財政支出總額的4.6倍,對當時只有4000萬人口的日本,簡直是每個人都中了大樂透。這筆從中國人節衣縮食中摳出來的血汗錢,提供了日本現代化所需的所有資金,讓他們很快就能躋身於世界列強之一。其中一筆「台灣經費補充金」 雖然只佔全部賠款的3.3%,卻提供了台灣建設所需。也就是說,台灣人要感恩戴德的對象,應該是他們的唐山祖先,而不是日本人! 1900年八國聯軍攻佔北京,清廷被迫簽定《辛丑合約》各列強共索賠4.5億兩,分39年付清,年息4厘,本息合計9.82億兩。當時,清政府全年財政收入也不過才8000餘萬兩百銀。僅庚子賠款,就須付出12年以上的全部財政收入。庚子賠款中,日本又分到7.73%,可謂是錦上添花,讓日本又多了一筆橫財。 日本帝國主義的強大,完全是靠著吸取清朝整整4年的全國總財政收入。換句話說,日本拿中國人的血汗錢來滋養自己,壯大後再來侵略中國;拿出一小部分中國人的錢去建設台灣,不但得到台灣人的感恩戴德,還教會他們如何痛恨、蔑視孕育滋養他們的中國祖先。 適逢九一八,回顧歷史,再度審視今日東亞中日台韓間的愛恨情仇,令人浩歎!(作者為科技業經理人) |
Click here to edit.
|
(歷史回顧)
日治時期之教育 --- 隱痛的傷痕 ------- 文/戴國煇 (1931-2001) 「你這個混蛋東西Bagayalo,是從那裡滾進來的臭清國奴Chankoro,哼!明年再也不讓這一類東西進校門!」 這野蠻,惡毒的吼聲,曾經深深地傷害了我幼小的心田,震撼了我的生命。如今,隨著歲月的流逝,整整有三十年了。這一片往日的傷痕,依然清晰地遺留在我心靈深處,它常常在不知不覺之間,隱隱作痛,啃咀著我的記憶,歷久彌新。這傷痕宛如無形的文字,寫出殖民統治下的辛酸和亡國的血淚。 那時,我小學(公學校)剛剛畢業,歷經相當的辛苦,才踏進了那一所著名的州立中學。入學後第二個禮拜,在國語(日本語)課堂上,日本老師高野要我朗讀課文。當我站起來讀時,那惡毒的吼罵就震碎了我的心靈。 「清國奴」Chankoro三字是日本人當年對我們台灣人最起碼的罵法,充滿了藐視和惡毒的侮辱。當時,我們漢族系台灣人唸的叫公學校,而日本人唸的叫小學校。一直到了日本投降前夕,才改公學挍為乙種國民學校,原來的小學校改成甲種國民學校。但是,教科書卻故意叫我們唸低於日本人小學一年級的書。入學考試當然依照日本人小學課本考,刻意安排這個,不就等於當局在作弊嗎?.根木是無理和野蠻的不公平。然而,這日本老師居然還有臉罵我清國奴,還加上一句明年不再讓我畢業那所公學校的學生進校門,以示他的無上威權。 我所畢業的公學校,位於偏僻的農村,全校才只有六個班級。我是自創校以來,破天荒第一個考進當時州裡唯一官立中學的人。自然被認為是很大的光榮。記得當那喜訊傳到我們村子時,全村給我這個小傢伙夾了一個大宴會,其轟動可想而知。但是,如今入學才兩個禮拜,這個日木老師的一聲辱罵,卻永遠留下了心中的傷痕。 我們漢族系台灣人唸日本語,一般都搞不清濁音和 行和 行的分別。我呢!濁音沒什麼問題,但是 行和 行,即使今天當了大學教授,還是唸不好,寫錯也是常有的事。 追根究底,這和我的家教很有一點淵源關係。我出生在一個小康家庭,不能說窮得日本語也唸不起。但是,我的祖父,乃至我的父親,向來視日本語為「賊」的玩意兒。本著「漢賊不兩立」的春秋大義,終其一生,既不學,也不用,以「嚴夷夏之防」。因此之故,我上小學時,連個最起碼的發音也一竅不通。我就是那樣一個華夏的小傢伙。 我們中學的那一位高野老師,聽說是沒有學歷而經過檢定考試取得教員資格的,只因如此,他就耿耿於懷,自慚形穢,居然患有嚴重的自卑感。他除了鞭子、鐵拳和不絕於耳的吼罵聲之外,對於教育的內容和愛,這一切,都了無所知,後來日本人戰敗投降了,這下子我們同學對他的怨恨爆發了。有一天,把高野的房子包圍趕來,要找他算舊帳。這個過去以辱罵、鞭子和拳頭對待我們這批本島人(台籍)中學生的傢伙,終於坐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嚎起來。我實在不想再見到這個「東洋鬼」的臉,我並沒有應邀去參加這次行動,我倒對這個日本人充滿了憐憫之情。 和這樣卑鄙人士成強烈對比的老師也有,那就是我們的漢文老師谷口先生和物理老師惠美先生;這兩位先生不但沒有以「清國奴」三字來罵過我們,相反地,谷口先生曾用柔道把欺負我們的日本學生摔倒在地,打抱不平。可憐天下好人就是那麼短命,當我來日留學時,會想探訪這兩位老師,閑話離情,不料他們都已作古,令我無限感慨。可嘆的是今天用經濟大國做靠山,在我們的家鄉台灣又出現當年那暴戾之徒與高野相類似的人物,在那裏得意忘形,表演日本武士式的醜態。 歲月悠悠,戰後已三十多年了,任憑時光逝去,並未帶給日本人太多反省。馬齒徒增,我居然對於當年無法容忍的殖民地官僚與教員們的作風慢慢能夠了解了;他們不也是殖民主義的被害者嗎?對於這些人,除憐憫之情,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由於那些惡毒的辱罵所造成的傷痕,常常警惕著我,避免傷害學生的「心」,並且,鞭策著我,堅持一貫主張,去反殖民主義與反種族歧視。這樣說來,我個人的傷痕卻也不想積極地把它醫好,寧可讓傷痕留在,好做警鐘時時用它。 |